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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狂歡夜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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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島操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頭綠色的雜毛。

霧島,“……哇啊啊黑子君我對不起你啊,你為了救我結果變成職業綠帽武大郎了嗎,”

綠箭的眼鏡白光一閃,扭頭告訴黑子,“沒救了,送火葬場吧。”

“等、等等……綠箭武大郎君非常對不起,”

“是綠間真太郎啊,你在道哪門子的歉啊完全沒有誠意的說,”

“……看樣子,霧島小姐是沒有問題了呢。”黑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幸好剛才有用侑子小姐送給我的雷電符咒,一下子就讓霧島小姐救出來了。”

“這樣嗎……,那真是太感謝那位侑子小姐了。”霧島看著黑子幹幹凈凈的樣子,也算是放下心來,看樣子黑子就沒有遭罪,讓她內心的自責大大的減輕了。

綠間表情覆雜地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黑子,此刻的藍發少年表情十分無辜,五分鐘之前這貨剛剛找到霧島的時候先是甩出了十道雷符將盤踞在霧島操身邊的怨靈和惡鬼全部都劈了個半死不活,然後在一片驚雷之中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為了將霧島拖進另一個世界而打開的洞口——也就是兩個世界相交的那個節點,通過[觸碰]將自己變為魂魄體質,再飛到半空中再次利用[觸碰]將洞口給一勞永逸地嗶掉了,最後再一個瀟灑落地瞬間轉換狀態從驚雷中抱起毫發無損的霧島操再跑到安全的地方。

整整五分鐘的時間,綠間就看著黑子大發神威,無比直截了當地解決掉了所有的難題,同時思考著自己無比滄桑的人生。

[我綠箭武大郎哦不,是綠間真太郎究竟……是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呢?……(遠目)]

“哲也!”

“小黑仔!”

“跡部弟弟!”

天臺的大門再度被撞開,跡部景吾難得一臉怒意地沖了進來,在看見黑子的時候才稍微冷靜下來,“啊恩,不華麗的家夥,不作死你會死嗎?!”

“尼桑……我……”黑子正想向跡部解釋些什麽,就馬上被接下來從另一邊的入口沖進來的大隊人馬給打斷了思路。

“霧島操!”

“小黑子!”

“哲君!”

“餵餵!你們冷靜啊!”

“占據我身體的妖怪來啊痛個戰!”

“……祥吾?”霧島扶著綠間的手臂勉強站了起來,有些詫異地望向找過來的好友,“你怎麽……”

“霧島j□j是笨蛋嗎?!”灰崎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霧島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呵斥,“為了那麽個男人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死樣子!”

“你在說些什麽啊笨蛋!”霧島的語氣一變,既無辜又委屈,“請問那個世界的霧島關我什麽事?”

而另一邊作為看見了飼主的金毛大狗非常幸福:“小黑子~小黑子嗚嗚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都不知道啊我遇見了什麽好可怕的東西——QAQ”

甩著大尾巴撲向黑子的黃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慢了一步的桃女王一巴掌甩開:“哲君哲君!我和黃瀨不小心跑進了生物實驗室啊那裏好可怕、好可怕哦嗚嗚嗚……”

……不,最可怕的就是你啊!一邊的黃瀨含淚撫摸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臂,死活將這句話埋在了心底。——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死!

“啊恩,哲也,事情已經解決了麽?”跡部的背後冒著冷汗,但是依舊不著痕跡地隔開了桃井和黑子的距離,在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和對方的武力值的跡部尼桑表示這女人太兇猛了打不過,但是可以智取。

“……”黑子搖頭,“雖然已經將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通道關閉了,霧島小姐也平安無事,但是那個[霧島]小姐的怨念卻沒有結束,圍繞著冰帝的結界也依舊存在……”

“老子已經管不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灰崎撇嘴,“全部炸掉好了,最近剛好從一個跟老子很合拍的人那裏拿來了很多炸藥,不如幹脆都炸掉好了。”

“灰崎祥吾你敢!”跡部大爺華麗麗的大怒了,“你敢動本大爺的冰帝的一根毫毛本大爺就要你好看!”

“……”各種毀壞冰帝公共設施的桃井心虛地縮到了一邊。

“……那是怎麽樣的朋友啊,”穴戶嘴角抽搐,“為毛會帶著炸藥到處跑啊!”

“嘖,我朋友號稱意大利Smoking Bomb!怕了吧!”不良少年灰崎祥吾得意洋洋地抖起來了。“老子可是道上的!”

霧島一巴掌拍向灰崎:“哦……?道上的?你說什麽我剛才沒聽清楚?”

……灰崎慫了。

“這樣的話幹脆把那個怨靈霧島叫出來然後讓大家一起圍毆她不就好了嘛。”黃瀨簡直要對自己的智商祭拇指,nice 涼太!Good job 涼太!

“……不好意思,以那位怨靈的能力而言,只有我一個人在的話說不定還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可是黃瀨君在的話說不定就只有百分之二十了。”黑子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

“小、小黑子……QAQ!”黃瀨頓時就哭了,“誒?你、你在嫌棄我嗎?”

“沒有嫌棄黃瀨君,”黑子認真地表示,然後在黃瀨感動地下一秒補上一刀,“……只是在說明黃瀨君在幫倒忙而已。”

黃瀨:……哭著撲街。

跡部大爺忍了忍,隱晦地看了一眼桃井,出於莫名的紳士風度,還是沒有把“本大爺看其實只要讓桃井五月和霧島操one on one就可以了足夠了!”這種話說出口……

“跡部弟弟可是很厲害的你們不要小看他啊!”莫名其妙地變成黑子NC粉的向日少年表示超級英雄在身邊什麽的可萌!“吶、吶,跡部弟弟你可不可以收我為徒啊?我覺得我也有除魔的天賦……”

“……潑狗血的天賦麽。”日吉面無表情吐槽。

“日吉!閉嘴!”炸毛的紅發妹妹頭開始各種跳躍。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教授這個,不過我可以把向日前輩介紹給日暮神社……”

“……跡部學長非常抱歉,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導致工作上的失誤,以及,毀壞了冰帝真是非常地抱歉,今天的一切損失我會賠償的。”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霧島勉強在灰崎的攙扶下向跡部鞠了一躬,“非常抱歉。”

“啊恩,接下來的事情霧島你就不用理會了,也不管你的事,但是,把你們美術部的事情給本大爺料理清楚了……否則,哼!”跡部嚴肅著臉道,“本大爺不在乎冰帝的損失,但是冰帝作為東京第一貴族學院的名聲,分毫不能有所損,聽懂了嗎?”

“是!會長!”敏感地察覺到跡部質問的口吻,霧島不由得背脊一涼,立刻挺直身板站好,就差沒哭出來。

“啊恩……鳳是留在醫務室照看忍足了,所有人基本上都在這裏了……”沒再理會霧島,環顧四周的跡部挑眉,問桃井,“那個青峰大輝呢?”

“……這個嘛~”

桃井和黃瀨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異口同聲:

“阿大小青峰他便嗶了所以在蹲坑!”

黑子楞住,微微皺眉:“青峰君……真是太莽撞了,現在的洗手間,我並不保證裏面是否盤踞著花子呢。”

“——唔……小黑仔。”紫原默默地走上前雙手環抱住黑子,“黑仔,有不好的感覺……不舒服……”

“誒……紫原君?”

像一只紫色的大熊一般,紫原有些難受地嗚咽起來,眼睛緊緊地閉上,嘟嘟囔囔道:“不舒服、不對勁……有東西在過來……好難受……”

“紫原君……?”

話音未落,眾人盤踞的天臺忽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天邊紫黑色的結界飄忽不定地閃爍起來,在黑子的眼中那些暗紫色的怨氣像磅礴的沙塵暴一樣從天空上往下壓了下來,無盡的嘶鳴哭號著的怨靈和死魂在其中徘徊,空洞的雙目中滿是對於[生]的渴望與對於血肉的貪婪,異界的厲鬼們伸出幹枯的手來,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天空,讓人禁不住從心底就開始發涼。

——結界開始動蕩,惡鬼開始暴動,死靈還是狂躁……

[是那個霧島的怨念麽……]

“唔……小黑仔、小黑仔……難、難受……”紫原顫抖著身體,眼睛依舊不敢睜開,“好難受的感覺……好……不舒服……”

“黑子!”綠間的臉蒼白無比,一雙綠眸緊緊地凝視著半空,警告般地叫了黑子一句。

“小紫原、小綠間……?怎麽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黃瀨等人見此情景,有些詫異地圍攏過來。

“啊恩?哲也?”跡部大爺敏銳地順著黑子的目光望向半空,卻依舊什麽也沒有看見,“……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嗎?”

“黑子……你——!”

“——請不要說出來了,綠間君。”黑子陡然打斷綠間的說話,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森寒與冷凝,“請大家現在,靜靜的、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進入天臺邊的儲藏室!”

“小黑子——?!”

黑子一把捂住黃瀨的嘴,不顧某癡漢大狗瞬間紅爆的臉和滿是愛心的眼睛,一臉認真地對著圍攏過來的眾人道,“請大家不要再說話了,趕快進去那邊的房間!”

“……咕哦……”

“咦!——”

向日和霧島同時捂住嘴巴,雖然非常地疑惑,卻也按照黑子的命令向著儲藏室的位置挪了過去,而敏感如綠間紫原等人則警戒地護在黑子的身邊。

“小黑子小黑子……你發現了什麽?”黃瀨頓在原地死活不肯離開黑子,抿緊嘴巴,有些倔強地抗拒著離開,“我要、我要保護在小黑子的身邊!”

“啊恩,”跡部大爺惡狠狠地拉住黃瀨,“沒有任何能力,也看不見那些東西的你就乖乖躲起來不要添亂!連本大爺都沒辦法確保的事情的話,你就滾進去!”

“誒、誒?跡部哥哥?QAQ”聽見跡部冰冷無情的剖析,黃瀨的臉色一白,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頓時湧上心頭,“……沒辦法幫上忙的話!至少可以做小黑子的肉盾啊!”

“黃瀨君……”黑子既窩心又頭疼,“不,我已經通過能力改變的那件儲藏室的存在特性了,只要大家進入的話就不會被靈魂發現了——!”

“黑子!後面!”

黑子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好像被什麽扯住了一般止不住地往後拉去——“……!”黑子一驚,下意識地就想利用[能力]轉換自己的狀態,手腕卻似乎被無數只手緊緊拉住,尖利的指甲死死掐進黑子的手腕中,巨大的拉力讓黑子連頓住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都向著天臺的邊緣退去——

“小、小黑子!哲君!!”黃瀨和桃井驚恐地哀叫起來,跡部一把推開黃瀨,和沖上去的紫原和綠間一起拉住黑子的手腳,三個人合力將少年往回扯過來,卻被黑子身後越發加大的拉力拖得都不禁踉蹌起來,穴戶和灰崎也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兩人一躍而起拼命沖過去幫忙,最先進入屋子的向日和霧島急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幾個人紛紛就要往屋外黑子的方向沖過來——

“請不要出來!”黑子忍著手腳上巨大的寒意和刺痛揚聲對著霧島道,“尤其是霧島小姐!請待在屋子裏面!——[霧島操]還在搜尋著霧島小姐!”

黑子的話音剛落,一個扭曲著的白影突然浮現在黑子的身後,露出那一張屬於霧島操的血跡斑斑的惡鬼一般的臉,全身呈現不正常的扭曲和分散的[霧島]猛地從身後桎梏住黑子,在紫原、綠間、跡部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藍發少年一下子從三人的手中拽了出來,粗魯地將黑子拖到了半空中——

“混蛋!放開跡部弟弟!”向日炸毛!一下子就從屋內跑了出來!

“小黑子!”黃瀨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努力地想要挪動自己的雙手雙腳,卻根本就沒有辦法指揮哪怕是一根手指的動作。

“撚爆你啊!”由於用力狠拽,紫原一時被掀翻在了地上,此刻的臉上布滿了陰霾和戾氣,死死地盯著半空中的黑子和他身後的怨靈,“把黑仔……還給我!”

“啊恩!霧島操!你試試看!”跡部大爺冷靜道,如果忽略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與死死捏住的拳頭的話,“就算你殺了哲也也無濟於事,再怎麽折騰,你霧島也不過是一個懷著怨恨死去的無關重要的人罷了!”

“餵跡部!”穴戶的額頭冷汗直冒,扯住有點過分激動的跡部大爺,低聲道,“別刺激她啊!”

“放開黑子君!”霧島踉蹌著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你要抓的是我才對吧?!放開黑子君啊!”

“霧島小姐不要!”

【你們……這些人……怎麽可能會懂得!】

似乎被跡部的話所激怒,怨靈霧島幽怨而哀鳴著向著天臺上面露憤怒和擔憂的眾人尖聲反駁:

【明明……我什麽錯都沒有……】

【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我會遭到那麽淒慘的待遇!】

【我有什麽錯?!】

【為什麽我愛的人永遠不能再見!】

【……我明明……什麽錯都沒有……】

【我那麽努力、那麽認真地愛著葉真君……為什麽要遭遇這種事情……】

【——而這個世界的我,你又有什麽資格獲得這一切!】

“說到底……其實霧島小姐也只是因為嫉妒而已吧?”被霧島的怨念所桎梏住的黑子猛然回頭,認真而冷厲道,“恕我直言,像這樣自怨自艾的霧島操,才不是我所認識的霧島小姐!”

【閉嘴!你知道什麽!】怒極的怨靈狠狠地用盤旋著的怨氣與死靈瞬間就撕咬住黑子的四肢,無數尖利的牙齒死死咬住黑子白嫩的四肢皮膚,啃食著黑子的血肉,無數的怨念和死靈的氣息通過牙齒傳導進黑子的身體內部,讓藍發少年不由得痛苦地皺緊眉頭。

被怨念侵蝕的墨黑色的鮮血順著四肢緩緩滑落,染紅了黑子的衣衫,也染紅了下面一幹人的眼睛。

“——小黑子!混蛋啊你有本事沖著我來啊!”黃瀨捏著拳頭瘋了一樣地沖了過來,綠間和紫原死死拉住黃瀨,扭打和掙紮之下的黃瀨絲毫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和陽光,雙眼氣得通紅地朝著怨靈霧島大吼,“你敢傷害他!”

“餵!我就在這裏啊!你要身體我就給你!放開黑子君!”而同樣激動著的霧島則是被灰崎死死攔住不放,“我和你才不一樣呢!我不會因為渣男的一張臉就喜歡上什麽葉真,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失敗就歸罪與他人!我更不會留給任何人欺負我、侮辱我、詬病我的機會!你霧島操現在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咎由自取!”

“餵餵啊操!”灰崎捂住激動的霧島的嘴,“夠了!不要再說了!”

“黃瀨君,請不要過來——這邊的怨氣太深……”黑子忍受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無處不傷的糟糕疼痛感,依舊倔強地瞪著怨靈霧島,“從一開始……霧島小姐就從來都是在責怪著別人、嫉妒著別人,以沒有才能為借口來面對所有的失敗……愛情是無悔的付出與承擔,也是一輩子的責任,如果霧島小姐真的愛著葉真君的話,就應該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才是!”

【閉嘴!閉嘴!閉嘴!】

看見激動的[自己]如此的言論與周遭的人鄙夷的目光,怨靈霧島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飛散開來,磅礴的殺氣四溢,森冷的怒火讓所有人都有些驚異和不安。

【這樣又怎麽樣呢!今天所有的人——所有背叛我、無視我、妨礙我的人——都下地獄吧!】

無數只手用力拽住黑子,怨靈霧島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尖銳的小刀,當著所有人的面,白影一閃之間,雙手握住小刀向著黑子的脖頸狠狠刺去——

【我、要、你、陪、葬!】

“不——!!”

“黑子——!!”

“不要!!!”

目眥欲裂,撕裂了心房一般的痛苦瞬間襲來,所有人都只能夠無力而蒼白地發出無意識的痛呼與嗚咽……沒有辦法沖上去、沒有辦法拯救那個少年、沒有辦法思考哪怕任何有用的辦法——

——“霧島操!你敢!!!”

【死吧!黑子哲也!】

——!!

一抹烈焰般的深紅色陡然劃過天際。

在怨靈的利刃刺進黑子的脖頸的那一個瞬間,就像戲劇畫面一般,一個身影飛快地劃過層層的怨氣的哀鳴與桎梏,在一片破碎的痛呼之中瞬間剪斷所有觸碰著黑子皮膚的臟東西,森冷的寒光一閃而過,怨靈握刀的雙手在短短的瞬間就被完全切掉!!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在怨靈霧島淒厲的哀鳴聲與痛苦的慘叫中,紅發異瞳的少年溫柔地接住從半空中掉落的黑子,天藍色的發絲與深紅色的發絲相互交錯,沈穩有力的手臂不費絲毫力氣就將藍發少年打橫抱起,再緩緩地從空中降落,在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穩穩地站在了天臺上。

“……殘念啊,那個世界的[霧島小姐]。”

無比牢固而輕柔地抱住黑子,在看見藍發少年全身的血漬和傷口的時候不由得目光一冷,紅發少年——赤司征十郎異常冷靜地對著天空中兀自慘叫的怨靈霧島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很遺憾呢,不過,——狂歡,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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